罗芸继满身血污,冲了进来:“哥,都击退了,暂时安全了。”
床布早已被鲜血浸透。车泰愚握着金浩哲血淋淋的手:“叔,我们去医院吧。你伤得这么重,会死的。”
“妈的,怕死…咳…咳…”他吐出两口鲜血,“怕死,就不混黑道了。死也不能死在医院里,要死在自己的地盘。你的手怎么样?”
车泰愚道:“我没事的。宋哥请的医生马上就来了,叔,你撑着点。”
“恩。罗芸继,我有事要和我侄子说,咳…咳…你回避一下,咳…。”
“恩。”罗芸继完全服从命令。
门关上后,金浩哲道:“去看看,门关紧了吗?锁起来。咳…咳…”
车泰愚照着吩咐做完,来到床边,岂料金浩哲猛地站起,搭在他脖子上:“你他妈的,什么时候当上条子的!”
“叔!”他满脸惊诧。
“妈的,这个房间里说的话,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我是你叔,做了些丧尽天良的事,你想弄死我也算是报应。”
车泰愚默不作声。
“那天,你他妈尿裤子我就怀疑你了。就是没证据,我看人一向他妈准,就是不讲证据。哈哈,咳…咳…”
“叔。”车泰愚看着他,“那你干嘛不砍我,还救我。”
金浩哲重重拍了他后脑勺:“你个小杂种,你他妈是我侄子,更是我兄弟。”讲完这句话后,他大口吐血,倒在床上。
“叔。”车泰愚痛哭流涕,“我对不起你啊。”
金浩哲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:“这戒指你戴着,安全。没人,咳…能动你,你找宋解栋,让他,咳…带你去见大佬。把那三个,咳…咳…杂种做了,也算替我报仇。”
车泰愚接过戒指戴在手里:“叔,我有事要告诉你。”他凑着光头男的耳朵,轻声细语。金浩哲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极度愤怒:“你!!你!!你个杂……”话未说完大口吐血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