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掠过,野草摆动,阳光映在他的草帽上,男人刀削的脸庞,双眼细小,并成了两条线。丑陋的样貌,脏兮兮的穿着,口中叼着一根稻草。他手里最值钱的东西就属右手握着的那柄武士刀了。
男人的对面一位穿着打扮甚是阔绰的人冲着他怒吼道:“泽也千鹤!我要替我叔叔报仇。”
“呸!”被称作泽也千鹤的男人吐出口中稻草,“清刀流不过如此,你想送死,我成全你。不过话说好了,你死了后,我会从你身上拿样东西,老规矩。”
“巴嘎!”武士愤怒无比,“你死了,我会把你碎尸万段!”挑战者挺刀而上,双手持刀用力劈下。泽也千鹤看起来就像是正在睡觉一般,轻妙淡写地躲了过去。他并没有拔出武士刀,刀鞘挥动依次砸在敌人的膝关节,右侧肝脏,还有手腕上。
长刀飞脱,男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:“啊!可恶!我要杀了你。”
泽也千鹤双手交叠:“那就像个武士站起来!”
挑战者开始为自己的冲动阵阵后悔,眼前的泽也千鹤简直就是一个怪物,他的叔叔乃清刀流第一高手,却仍然被眼前之人在二十个回合内斩杀。更让他家族感到气愤的是,泽也千鹤并没有把清刀流刀谱放在眼内,将其随手扔在一旁,从死者的身上搜刮了些钱财,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“不可原谅!”想到这些,年轻人再一次从地上捡起长刀,摆开架势。
泽也千鹤微微点头:“清刀流虽然刀法差了些,但总算得上是武士!”
“闭嘴!”他双手持刀用力劈下。
“唰!”的一声。泽也千鹤从他身边掠过。朝着远处的山峰走去。海风拂面,吹倒了那人的尸体。
刀客记了起来:“哦!对了!”他折返向尸体跑去,在他身上摸了个遍。
不满地抱怨:“你这小子,出生名门怎么这么穷酸,连你叔叔都比你有钱。”他又摸了好几遍却只找到了几块铜板。
“唉。”武士一脸头疼的样子,他站起身,再次朝着远处的山峰走去。
走着走着,到了傍晚。泽也千鹤饥肠辘辘,忽听钟磬之声由远及近,异常清晰,颇为雄厚。听者瞬间抖擞精神。
“哦?”泽也千鹤为止吸引,朝着声源前进。待他到达寺庙之时已是深夜,周围到处都是虫儿们的鸣叫声,鸟儿们时儿从头上飞过,山林里好不热闹。
男人敲了敲寺门:“和尚!有没有和尚啊!救命啊!救命啊!”
一个小沙弥刚好半夜起来上厕所,门从里面被打开了。小沙弥稚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:“施主你怎么了?”
武士朝内走去看到了小童,摸了摸他的小光头:“和尚仔,有没有素斋,我饿得快不行了。我身上有些钱,你都可以拿去。”
小和尚双手合十,眨着一双大眼睛:“施主,我们是出家人,施主有难我们理应出手相助。请随我来。”
小沙弥个子小小,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甚为可爱。他把他领到了一张木桌旁坐下:“施主稍等,我去看看今晚还有没有些剩菜。”
泽也千鹤双手合十:“有劳小和尚了。”
他无力地趴在桌上,武士快要饿得脱力了。小沙弥一摇一摆走了出来,双手捧着个大碗,上面搁着一双筷子,放在桌上:“施主,只有这些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甩开筷子,捧起饭碗看都没看便用手吃了起来。
“施主慢用,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 泽也千鹤头都没有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