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的接触中,人们惊奇地发现雅克多利亚人种种不可思议的功能,除了读心术外,他们还能轻易地完成瞬间移动,抬手间挥出各种所需物品,亦或是将身体变幻成任意形态。对此卡西利斯如是解释:“其实变化的本体依旧是我,只是你们人类的感官受到了欺骗而已。”
卡西利斯十分醉心于研究人类文明的饮食与音乐两方面。这点同洛克特的兴趣爱好不谋而合,他们时常讨论葡萄美酒的成色口感,各种乐派的特征以及时代赋予它们的烙印。地球人与外星人坐于钢琴前的琴凳上,遥望着星空。
“每每望向星空总会想起德彪西的月光。” 洛克特道,“柔和的音符映入耳尖,逐渐地浓墨成一副夜空的图画。”
“德彪西是一位天才。”雅克多利亚人点了点头,“他是将印象绘画的浓墨,谱于五线谱的天才。他寻找到了你们视觉和听觉的共鸣点,并赋予了优美的诗意。”
他的双手闪着光芒,在琴键上优雅起舞。琴声空灵中透着丝丝力度,汇成了月光,融进了夜空中。
远处的人们与人工智能奇迹静静地欣赏着,他们从未有听过如此水准的演绎。
和弦的余音宛若水滴泛起的涟漪。曲终,人们为雅克多利亚人鼓掌赞贺。
洛克特不敢相信:“上帝啊!真是太棒了!从未听过如此的《月光》。卡西利斯,您还会其他人的作品吗?我想听浪漫主义的。”
“你们的浪漫主义诗人很多啊,洛克特先生。” 卡西利斯心随意动,右手的轻抚下乐音流淌而出。
福尔曼对古典乐有着浅显的认识:“听起来像是复调音乐。奇迹,我记得不错的话,巴洛克时期这种音乐比较盛行才对啊?”
人工智能清澈的声音:“这首是柴可夫斯基的《赋格》。”
“浪漫主义民族乐派,怪不得啊。”众人不再言语,静静聆听着。
这首《赋格》继承了俄罗斯人与生俱来的力量,充满了雄壮般的肃穆。在乐曲的末尾作曲家使用了和弦替代了原本的单音旋律,仿佛是对命运抗争般的呐喊,厚实而沉重地砸入听者的脑海,在情绪肆无忌惮的发泄过后,听众们透过乐声看到了那人蹒跚地行走着,直至无力般地跌倒,他抬首向上看去,最后一刻四声部的和声透显着光亮和释怀。
卡西利斯的演奏完美呈现了作曲家的整个心路历程:从对现实悲剧的观察中体会到社会的矛盾点,在困惑和挣扎中寻找出路,直至精疲力竭地死去沉寂。
洛克特道:“柴可夫斯基这首作品并不是很出名,如今听来,却仿佛是他的自传一般。”
“在社会的非议与内心的痛苦中徘徊。” 雅克多利亚人娓娓道来,“一位杰出的艺术家。”
众人如是般沉浸在艺术的芬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