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黄色的头发反射着光泽,脸部挂着两行浅浅泪痕,稚气的脸部缀满了雀斑,仇恨的眼芒直直地盯着眼前人,男孩没有任何一丝的退缩。
水儿睁开双眼,他习惯了这个梦。男人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,那头传来欣喜的声音:“水儿,怎么样?你想通了?”
“恩。爸,我愿意做你的儿子。永远!从现在开始,我还是你的苏水儿。”
“好!这么多年我总算没有白白培养你,我的好儿子!”
“爸,告诉我该怎么做?”
“我这边把照片传给你,把它交给侯华耀看,然后告诉他是王天明叫你来投靠他,至于王天明自己,交代好这些事后就不见了。你这么说他一定信你。等过几天我安排好一切,就会杀他个措手不及!”
“恩,我知道了,爸。”挂断电话后,那张照片传到了他的手机,水儿看着画面中被打爆头的肥胖的中年男人的尸体,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。
……
侯华耀的家居装饰偏重一种书香气,古色古香韵味十足。
“水儿,这段时间不见你,你消瘦许多啊。精神也不是很好。”巨鹿的掌权者同他拥抱在一起。
水儿面露惶恐之色:“华耀,你还是这么精神。”
“来,坐。”他吩咐下人,“看茶!”
上等的铁观音茶色清澈,闻起来很是芬芳悠香。侯华耀问道:“敢问,王先生最近身体可好。”
“华耀,我做了件事。王先生要我过来找你。”
“喔?什么事?王先生能想到我,再说了,我们是朋友,我会帮你办的。”
“我杀了苏潘。”
侯华耀一口茶喷了出来:“什么!你把苏潘杀了!这,这是很大的事啊。有没有证据?你干嘛杀自己的亲爹!”
“他不是我亲身父亲,一直都不是!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我,这是丛林法则!”
“丛林法则这玩意实在是有些可怕。那王先生呢?”
“他吩咐我来找你,之后便不知所踪了。”
“哦。”侯华耀双眼闭目思考着什么,“水儿,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王天明先生是有家事的人,想来他快二十多年没回去了吧。水儿,苏潘是巨鹿握着兵权的,底下一批人嚣张跋扈,心性残忍。不过你放心,我保你,等王先生回来平了那群杂碎,就由你负责管他们。这段时间就住在我这边好了。想要什么尽管开口。”
……
如此便是过去了两日,这天李卿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过来要人。他站在大厅大喊:“侯华耀出来!把苏水儿那个狗崽子交出来!”
周围的保镖全都托着枪柄严正以待,侯华耀急急忙忙的样子,附身靠在二楼的凭栏上,向下看去:“李卿,你消息还挺灵通的。”
“这家伙狼心狗肺!弑父杀亲!猪狗不如!你为何保他?”
“李卿,你这次冲动了。” 侯华耀气定神闲,“我没说要保那猪狗不如的小子!我知道你是苏潘一手带出来的,知道苏潘先生遇害了定然满世界找凶手。这不,人给你扣着,我想由你处置他是最为合适的!”
说完两个粗壮的男人提着五花大绑的水儿来到李卿面前。他怒不可泄:“杂种!”抬脚揣在了水儿的脸上,顺势枪管顶在了他的额头。“妈的!杀了你都不解恨!”
水儿默不作声,冷冷的样子。李卿抬头:“侯先生,这次是我唐突了,这小子我得带回去和兄弟们商量如何处置,定然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“恩,好,怎么处置随你。到时候苏先生的葬礼我定会参加的,节哀。”
“好!”李卿看向两旁,命令道,“把人带走!”
……
他们开车走出些许远后,李卿下令停车路旁,水儿身上的绳子早就解下了。
李卿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:“侯华耀做事真够狠的,竟然喂你吃了哑药。做兄弟的这次一定帮你逃回公道!”
水儿失去了言语的功能,只能微微点头。
“我们这辈子都欠着你。”他看了看手表,“现在估计已经开始了,走!我们回去!”
……
砚台打翻在地,鲜血到处都是,死尸遍布满地。苏潘亲自率着手下,血洗了侯华耀的宅邸。
李卿和水儿朝着巨鹿掌权人的内屋走去,见证着这场屠杀的尾声。
侯华耀腿部中弹向着床边爬去:“你他妈不是死了吗?该死的!王先生呢?他人呢!是不是他暗算老子!”
苏潘满脸横肉,眼神杀气:“姓侯的,老子从没想过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给你逼的。”
“苏叔叔,你不能怪我,你权力太大了,我能怎么办!只要你愿意,我就是死,就像今天这样!”侯华耀看到了他身后的水儿,“你!你个该死的狗东西!骗我!王天明没告诉你苏潘不是你老子吗?!你这个所谓的爹当年还参与了屠村!你个死东西,他妈脑子进水了吗?”
苏潘狠狠地敲在他的脑门上:“姓侯的,搞搞清楚!水儿永远都是我的儿子!”抬手一枪打在他小腿上。
“啊!”他疼得大汗直流,哭喊着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挣扎了很长时间,侯华耀缓过劲来:“王先生!难道王先生也死在这小子手上?你个吃里扒外的小杂种!”
“华耀,你还是很聪明的,侯老九泉下知道了会欣慰的。”苏潘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,子弹全数打在他的胸口。巨鹿的掌权者就这么死去了。
中年男人收起枪,转过身拥抱水儿:“水儿,爹爹以你为荣!”
李卿道:“师父,水儿被灌了哑药,恐怕这辈子……”
“混账姓侯的!”苏潘咬牙切齿,随后又温柔地看向眼前的男人,“爸说什么都会找人治好你的,你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