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双傲慢的靴子,至今还落在高力士羞愤的手里,人,却不见了……”
那个时代,开元盛世,引万邦朝贺。
那个时代,人才辈出,留千篇文章。
那个时代,万古留名,得后人追颂。
而他,正生于那个时代。
没有千金俸禄,没有高楼别院,没有佳人敬酒,没有妻笑儿乐,一个人,一壶酒,一支笔,便是他的快乐。他将满腹才华洒在酒馆的墙上,供志同道合同赏;他把喜怒哀乐刻在蜀道上的巨石,为途经旅人指路;他驾一偏舟,举匏尊以邀月,寄理想于天地,羡沧海之一粟,用玉碗盛来琥珀光。
我欣赏他,欣赏他的才华,欣赏他“长风破浪会有时”的凌云壮志。
我敬佩他,敬佩他的不羁,敬佩他御前仍潇洒自如,得“杨贵妃捧砚,高力士脱靴”的优待。
我心疼他,心疼他的孤独,心疼他愿意独自一人饮酒,只因“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”。
我惋惜他,惋惜他的一生,惋惜他生不逢时,不得朝廷重用,只能叹息“君不见,高堂银镜悲白发……”
他,不像杜甫,整日为百姓生活而忧愁;不像苏轼,屡遭贬谪仍能自得其乐;不像辛弃疾,有为国着想的满腔热血,后人将他归入“浪漫主义”流派,我认为这种“浪漫”不同于现代人的理解,他的浪漫,是一种桀骜不驯的洒脱,是一种不屑权贵的高冷,是一种热爱生活的自信,是一种愿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渴望,他也是这么做的:从开元到天宝,从洛阳到咸阳,从窗前月到江边舟,从高楼危到蜀道险,他走过数载春秋,走遍广袤大地,凡经过处,几乎都有他的印记,留下诗篇,亦或洒下甘酒。
如今,他的诗是孩童的启蒙,他的事也流传千古,因为他,那个时代的文化内涵被推向历史高潮;因为他,更多文人志士留名千古;因为他,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了解那个时代。
他这一生,以“太白”为字,以“青莲居士”为号,以“酒中仙”自居;他这一世,生得平凡,过得清苦,走得孤独,终得“谪仙”之美誉,当之无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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