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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名侦探柯南.REVIVE】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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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柯哀

    “灰原啊?对,工藤和我在一起。”服部平次刚把车停好,灰原哀的电话就来了。工藤新一闹不懂为什么明明就在楼下的车库了,还要打个电话来催促,灰原哀做事向来有条不紊,不像是急切的人,或者说恋爱中的女人都会不大一样,都会变得像兰那样关切恋人的动向?

   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慢了几步,让自己落在服部平次后面,情人之间没营养的对话,他也没兴趣多听。

    却见服部平次猛然转身,大步往回走,神色越发凝重,电话一挂,拉开车门,示意工藤新一上车。

    “发生什么了?”工藤新一心中有些说不清的不安,预感有事发生,但既然是灰原哀给他打的电话,应该不是她自己出了什么事吧。

    “去东山区。西帝大附近。”

    “难道是灰原……”工藤新一听到灰原宅的所在地,眼皮一跳。

    车开出去一段路,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:“工藤……你听我说……一会无论看到什么,都要控制住你的情绪。”

    在车顶放上警灯,服部平次的车一路呼啸着,风驰电掣地穿过晚高峰的车流。

    工藤新一不再问什么,只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声音。

    远远地,就看到在路口等待的灰原哀快步迎了上来。除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过于白皙的脸,工藤新一没看出什么异常,但原本应该放下来的心,却仍是高悬。

    灰原哀对服部平次使了个眼色,两人靠在一边低声说了几句,时不时地看看工藤新一。

    终于,服部平次开口道:“工藤……”

    “滴滴滴滴滴——”一阵急促的蜂鸣声响起。

    “什么声音?”工藤新一疑道。

    “侦探徽章的声音。”灰原哀答道,“你带在身上了?”

    工藤新一伸手去翻口袋,一边答道:“我不记得了,好像是一直就放在这件衣服的口袋里。”拿出一看,果然是侦探徽章的声音。修复的侦探徽章只有三个,既然不是灰原哀,想必就是吉田步美了。

    拉开天线,一阵凄厉的求救声刺进每个人的心里——

    “柯南!救我啊!柯南!”

    “步美?!步美你在哪儿?”工藤新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   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”吉田步美颤声道,“柯南,我好害怕!”

    “步美!你不要紧张,镇定下来!”灰原哀凑上来急切道,努力安抚她,“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  “小哀?”

    “是我。”

    “这里好黑……我刚刚被人迷晕了……”吉田步美的声音无比紧张,就要哭出来了。

   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同时倒吸一口冷气。灰原哀和服部平次交换了个眼色,指了指后面一幢似是围了很多人的楼,服部平次点点头,将车钥匙交给她,说了一句“保持联系”,转身便走。

    “步美,你镇定一下,仔细想想发生的事,等我们来救你!”工藤新一见灰原哀打了个手势,一起上车。

    “工藤!接着!”工藤伸手一探,竟是服部平次的配枪,M60。

    私自将配枪借给非警方人员,服部平次只是对他点了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,握拳拍了拍胸口,除开表示一切由他担着更多的是信任。

    工藤新一听着侦探徽章里传来的步美的叙述,看着服部平次郑重的神情,心头一热。

    “用这个。”灰原哀递过来一副黑框眼镜,正是工藤新一昨天落在圆谷光彦车上的那副,见他一脸不解,灰原哀补充道:“用眼镜追踪,定位步美的位置。”

    “啊!”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吉田步美哎呦一叫。

    “怎么了?”

    “撞到头了……柯南,我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。”陷入困境的吉田步美描述道,似是听到了心上人的声音,比方才镇定多了,“好黑……好矮的地方……”

    “你在车辆的后备箱里?”

    “是,感觉到了颠簸,很闷啊……”吉田步美哽咽道,“柯南,我会不会死?”

    “不会。我和灰原这就来救你。”工藤新一要她长话短说,尽量提供有用的信息。

    “我下午路过你那儿,想来找你,结果没找到,我就出来了,向西走了没多久,一辆红色的车撞了我一下,我就晕过去了。”

    “步美,你哪儿受伤了?”

    “脚扭了……呜呜。”

    “你小声点。”工藤新一想到鱼见三郎之子的交通肇事逃逸案,不由得眉头紧皱。

    “没事的,后备箱很宽,应该是三厢车,前面听不到。”吉田步美探了探四周,“柯南,你会来救我的吧,就像小时候一样?”

    “啊?”工藤新一此刻可没有心情回忆过往,问道,“你是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劫持的?”

    “5点45分左右。”

    灰原哀将京都地图递给他,工藤新一迅速翻了起来,指着地图,再看看表,现在是6点 15分,渐渐进入晚高峰时段,市区限速是40公里每小时,车速应该更慢一些,以灰原宅所在住宅区为中心,马上就将半径为20公里内的区域给圈了出来。

    打开追踪眼镜,只见一个镜片上,一个点正一闪一闪地向西靠去。

    “江户川,侦探徽章的通讯距离只有20公里。”灰原哀提醒道。

    “追踪眼镜呢?”

    “过去的理论值是30公里。”

    “可恶!”工藤新一不禁骂道,20公里的区域虽说不大,但京都道路纵横交错,汽车又是在不断移动的,眼见得镜片上的亮点就要走出区域外,沉吟片刻,令道:“灰原!向西!加速!先走大路!”

    灰原哀方向一转,奔上了主路,她打开车载蓝牙,接通服部平次的电话:“服部,目标是一辆三厢红色轿车。”因为追捕市川孝良的缘故,各处关键的出城路口都有警察设卡盘查,但要等到警察发现,不知道步美会不会因为缺氧而受到伤害。

    “收到!电话不要挂!”蓝牙扩音器里,是服部平次的声音,听得出他那边也是乱糟糟的。

    “啊!”吉田步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
    “怎么了?!”工藤新一心中一紧。

    “车好像停了……”吉田步美小声道。

    “是红绿灯么?”

    “好像不是,又启动了。”

    本打算让步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用力击打后备箱盖,引起路人注意,但实在太过冒险。如此短暂地停下来再发动,看来劫持步美的车,走的应当是没有停车限制的路。

    “步美,你怎样了?!”

    “柯南……”吉田步美放低声音,“我觉得外面好像没那么嘈杂了,车开得很慢。”

    “步美!步美!”

    “……柯南……”不知道是不是侦探徽章电量的问题,步美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。“柯南……我觉得好闷……”

    工藤新一怕她因为缺氧而意识渐渐模糊,竭力呼唤不让她睡去。

    “柯南……”吉田步美的声音又开始有些呜咽,“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……”

    “步美,等你得救了,你再跟我说!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!”捏着侦探徽章,工藤新一不断鼓励着她,安慰着她。

    “柯南……你唱首歌吧……”

    “好!你想听什么……”工藤新一知道自己是个跑调的音痴,但此时此刻,面对步美的要求,他完全无法拒绝。

    “帝丹……我们的……小学校歌……”不知道是累还是困,抑或只是因为徽章通讯问题,吉田步美的声音有些弱了。

    “好,我唱——用充满全身的力量,把想要尝试的勇气,变成我独一无二的心……”跑调的歌声一如既往,只是当年稚气的童音变成现在沉稳的男中音,四周似是寂静下来,熟悉的歌词中,带出一幕一幕孩提时代的回忆。

    那头的步美,也轻轻地跟着哼唱起来,哽咽道:“柯南……我好怀念,我们在一起的时光……”

    一眼瞥见身边的灰原哀,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发颤,白皙的脸上,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。工藤新一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,灰原哀只是淡淡道:“没事。你快点找出步美的位置。”

    镜片上,一闪一闪,亮点再次移动了。这次方向转向了南边。

    那车的速度非常慢,倒像是边开边想下一步要怎样做似的。而侦探徽章里,没有了无线电波滋滋的电流音。

    “步美!步美!”

    “……柯南……”半晌,才响起吉田步美娇弱的声音,“刚才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?”

    “可能是侦探徽章没电了。”

    “我以为就要死了……”

    “不会的!我不会让你死!”工藤新一按照追踪眼镜显示的位置,指挥着方向。

    “现在又停下来。”吉田步美继道,“我现在听到了钟声,越来越近了。之前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吉田步美轻轻哼唱了起来。

    “是《萤之光》?”

    工藤新一看着地图,立即反应过来,劫持步美的车,应当正在接近一座寺庙。

    “播放《萤之光》,现在是6点40分,那个方向……”灰原哀沉吟一下,“只有樱山美术馆是在6点30闭馆的……服部,步美在往盐小路通的方向去。”

    “好,我马上通知那附近的警察!”蓝牙里传出服部平次的应答声。

    灰原哀沉声道:“江户川,你系好安全带,找东西抓稳了。”不待他回答,开启警灯,油门一踩到底,车似离弦之箭飞了出去。

    狂野地穿过各种不知名的小巷,有时甚至是贴着路牙在走,工藤新一几乎能闻到轮胎摩擦出的橡胶味。掏出服部平次给的M60手枪,检查一下,是上满膛的,略一沉吟,私用警枪始终不妥,何况虽然曾在夏威夷的靶场密集训练过,但他毕竟多年不摸枪,也怕误伤无辜,心念电转,单手一推,将里面的子弹悉数退出。

    “现在什么方向?”

    “一直向南。好像在靠近铁路。”工藤新一定了定神,看着玻璃镜片上的光点。

    “服部!大和南道!”灰原哀对着蓝牙喊道。

    “好!”

    油门不敢有丝毫放松,追踪眼镜显示,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。

    侦探徽章里,也传来逐渐清晰的“咔哒咔哒”的巨响——果然是在铁路附近!

    近了!更近了!

    呼啸而过的列车,正挡着一辆红色三菱LANCER的去路。

    觉察出已经有警车迫近,那红色LANCER微微后退,方向急急转向右边,就要逃。

    工藤新一解开安全带,从车窗探出去,拔枪怒喝:“停车!警察!”

    红色LANCER骤然急停,轮胎在路面上擦出黑色的痕迹,驾驶室的车门大开,蹿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瘦小身影,左突右跳,不知往哪里去好。

    “停下!”工藤新一不待灰原哀将车停稳,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,就地一滚立即站起,到底身手敏捷,三两步间,那人已是越来越近。

    “停下!”

    那人充耳不闻,一心逃命,伸手一扬,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亮了出来,冲着前面不远处一个路过的小学生挥舞了过去。

    工藤新一惊道不妙,将手中的M60向上一抛,凌空一脚,只见M60重重的射了出去,“砰”的一声击落那人凶器,“嘎嘣”一个脆响,不知道是不是持刀的手骨断了。

    工藤新一一个箭步冲上去,顺势将那人压倒,死死地按在地上,恰好周围支援的警察纷纷赶到。

    一把揪下那人拙劣的伪装,一张充满了怨毒惶恐神情的苍白瘦削的脸映入眼帘——

    “浦岛孝幸?!”

    “灰原!灰原!怎么样了?你们没事吧?”车上的蓝牙传出服部平次的声音,灰原哀搀扶着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吉田步美坐到路边镇定情绪,工藤新一上到车内,要跟好友通报新的惊人发现。

    还未张口,却听那边传来一个警员的声音:

    “警部,死者圆谷光彦,24岁,西帝大学昆虫学……”

    工藤新一脑袋里“轰”的一声,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。数米开外的灰原哀缓缓抬起头来,正对上他的目光,倏地站起来,抢近几步,一把扶住身形欲坠的同伴。

    “灰原……”

    “我在。”

   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    他以为,下次再见到圆谷光彦的时候,至少应该是在8月底的时候,在一场算不上盛大,但隆重的婚礼上。

    而不是,在这个散发着冷气的停尸房里。

    光彦应该是笑着的啊!

    而不是,躺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睡去。

    “呐,灰原,光彦一定会觉得冷吧?”工藤新一问着身畔的同伴。两个人并肩站在太平间的门口,双双定住了。

    “那一次,在宅急送的冷鲜配送车里,光彦给冻晕过去了。”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回忆着往事。

    “嗯,我记得。”灰原哀也只是淡淡地应道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
    他们的同学,他们的朋友,他们的兄弟,就在这道门后。

    生死两重天。

    “灰原。”工藤新一平静地说道,“我生下来,就不会哭,我这一辈子,都没哭过。可是现在……现在……我是不是很无情?”

    “不……生离死别,岂是哭一场就能了结的?”灰原哀闭上眼睛,良久,又道,“工藤……你还可以为光彦做点什么。”

    “我明白。”工藤新一缓缓点点头。

    门开了。服部平次和科搜研的人走了出来,看着他们俩的样子,深吸一口气:“要道别的话,现在也可以……”

    “光彦的家人呢?”灰原哀一动不动地问道。

    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未婚妻清田小姐明早的飞机回国。”

    “服部,我想知道详细的情况。”

    服部平次望着工藤新一的双眸,深邃的目光中,神色坚定,目睹好友惨死,他怎会袖手旁观?缓缓点头道:“好。这次有一个目击者,不过目前在脑外科的加护病房里。”

    “受伤了?”

    “不严重,但受到惊吓,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。”

    “尸检什么时候开始?”

    “明天。”服部平次转向灰原哀,问道,“灰原,你参加么?”

    “不……”灰原哀的声音微微发颤,这种直击亲友死亡的冲击,是前所未有过的。

    工藤新一欲抚上她肩头的手,抬了一抬,终是放下:“没关系,光彦的姐姐姐夫都是医生,他们会参与见证的。”

    “步美怎样了?”灰原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问道。

    “在12楼的病房区,暂时留院观察。明天等她好点了,我们课的玉山由纪警官会做笔录。”服部平次说道,“不过可能她需要安排心理医生。工藤,你现在最好不要去看她。”

    “那么我……可以去么。”迟疑片刻,灰原哀始终不放心。

    “你们都忍耐一下吧。不要刺激她。谁也不知道她遭遇了怎样可怕的事情。”

    工藤新一问道:“今晚要连夜审讯浦岛孝幸么?”

    服部平次看了看时间:“他右手只是轻伤,刚从医院处理好了就带回本部了。审讯是必须的,但他毕竟是未成年人,不会通宵。工藤你可以从监视器里看。”

   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    审讯室。

    服部平次面前摊着卷宗,同事织田卫门开着笔记本做着速记。

    从进来到现在,一个小时了,浦岛孝幸除开要水喝,一句话都没说过。

    早已整理好情绪,脸上也没了一丝刚被捕时的惊恐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不合年龄的嚣张轻佻。虽然戴着手铐,右手也被包扎过了,但不妨碍他仰靠着椅背,双腿敞开地坐着。

    服部平次明白,他是在拖延。

    “烟。”浦岛孝幸伸出两指,跟服部平次示意着。织田卫门一愣,看着上司绷着黑脸,神情不悦,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    “给他。”

    浦岛孝幸吸上几口,吐出个烟圈,浑身更加舒展:“你们想问什么?”倒像是来给警察指点迷津的。

    “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。”服部平次觉得这个人十分欠揍。

    “嘛,这样啊。”浦岛孝幸左手弹了弹烟灰,动作娴熟,“我的事么,你们不会有人信的。顺便奉劝一句,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,没用的。”

    “涉嫌绑架……”织田卫门忍不住插口道。

    “服部警部!”粗暴的将织田打断,浦岛孝幸对着服部平次桀桀笑了起来,神情扭曲,如同夜枭一般,“你如果觉得全都是我做的,那就都是我做的好了,但是——你能拿我怎么样呢?”

    “你觉得事到浦岛夫人如今还会想办法救你么?”

    “我,浦岛孝幸,今年13岁,绑架也好,杀人也好,那些罪名都对我不适用。”

    “你真的只有13岁么?”

    “不信你可以测我骨龄啊。”浦岛孝幸眉峰一挑,眼中尽是讥诮。

    服部平次踢开椅子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捏着那张瘦削怨毒的脸,迫使他张开嘴巴:“我告诉你,判断一个人的年龄有很多种办法,比如看他的牙齿磨损度!”

    浦岛孝幸挥手一把将他打开:“警部阁下,请你对我客气一点!监控录着呢!像我这样的少年人,不用等那个老太太来救,你不放了我,自然会有一大群名律师争先恐后地来帮我辩护。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,媒体还会给我用个化名,给我的照片打马赛克。你信不信?只要人权组织给我这样的孤儿呼吁一下,最多不过精神病院疗养半年,出来光靠捐款就衣食无忧了。”说完,只是笑着整整衣领,又叼着烟慢慢抽了几口。

    服部平次面色更沉:“你以为你在演《白夜行》还是《彷徨之刃》?”

    “说不定是《Orphan》呢?哈哈哈哈。”浦岛孝幸的笑声回荡在不大的审讯室内,如鬼魅一般。

    “市川孝良去哪儿了?”服部平次拿出十二万分的控制力,继续问道。

    “他?”浦岛孝幸做了个飞走的手势,“去见,你的女朋友了啊。”

    “你装疯卖傻够了么?!”

    “不要这么大声,警部大人!”浦岛孝幸挑起下巴,冷笑了一声,那种不合年龄的阴沉再度浮现,“我没骗你啊,我说的都是实话,你以为我说的是你现在的女朋友?那个混血女?”

    织田卫门停了下来,看了看脸色难看上司,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要不要记下来。

    “看来你不记得了呢。”浦岛孝幸挠挠头,“这样吧,我来提醒你吧,你,服部平次警部,曾经有一个所谓的青梅竹马的女朋友,26岁的时候为你挡枪子儿死了。啧,看你的表情你是真不记得她了呢,不过七年。东南亚女人也不过如此,混血女是什么味道的我到现在都没有尝过。想必让你夜夜销魂吧?哈哈哈哈。”看着服部平次沉声不语,浦岛孝幸笑得更加开心,脸上绽放出混着邪恶的兴奋,“我说的对么?她在你身下呻吟的时候,你还记得你那个已经烂掉了的青梅竹马么?!你看着那个混血儿高潮时扭曲的脸的时候,你还会记得那个陪着你长大的青梅竹马么?!”

    “住嘴!”哐当一声,服部平次推开桌子,抄起椅子就要砸过去。

    “警部!”织田卫门惊呼一声,轰隆一声巨响,椅子被砸向身后的门,生生将关好的门砸开,木屑混着铁屑,四下飞散。

    看着眼前被激怒的服部平次,浦岛孝幸只是轻蔑地笑笑:“好可惜啊,只是砸了门,其实你想砸我对吧?”扔了烟头,对着地上啐了一口,“一样的畜生,真恶心,装什么情圣?!”扭过头去,比着V字手势,对着监控摄像头笑道:“我知道有人在看直播呢!你好!你看得高兴么?!如果我被打了,请记得如实向媒体披露!服部平次警部殴打未成年人!一定可以上头条啊!哈哈哈哈哈!”

    出了审讯室,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冰咖啡,服部平次沉吟片刻:“都听到了?”

    工藤新一点头叹道:“比想象中的还要恶魔。”

    服部平次低头捏着手中的咖啡罐,只是沉默。

    “那家伙的粗言秽语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工藤新一说道。

    “哈。”服部平次淡淡一笑,“我只是在想……这个案子。”

    “Orphan。”工藤新一继道,“他提到这个词。服部你想过是什么意思么?”

    “孤儿呗,所以扭曲了吧。”

    工藤新一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他指的说不定是《孤儿怨》那部电影呢?”

    “跟那个小女孩一样?Hypopituitarism?”服部平次说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垂体机能减退症,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难道现场的生物样本都是市川孝良的?DNA比对今天肯定出不来。”

    “他那么嚣张,连测骨龄都提出来了,我看不像是那种病。”

    “那小子个头不大,手劲儿倒是不小。”言外之意,是同意了他的观点。

    工藤新一看着他,思忖片刻,说道:“我有一个猜测——他是不是跟我一样,吃过APTX4869。”

    喝着冰咖啡的人明显一愣,喉结滑动了一下,说道:“工藤,你的想象力有点丰富了。”

    “只是我的想象么?”工藤新一双臂环抱,背倚着墙。

    “浦岛孝幸是四年前出现在孤儿院的,继而被浦岛结香收养,这些都有记录。而APTX4869,在十多年前就已经随着那个组织的瓦解而灰飞烟灭了。”

    “真的么?”

    “我为什么要骗你?!”服部平次烦躁地扯开领带,“你就算不信我,总该信灰原吧?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那么幸运,吃了APTX还能活着,大部分人都已经中毒身亡了!”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,看着眼前平静沉默的好友,服部平次骤然一愣,赶紧改口:“我是说你!像你这样的幸存几率是万中无一的,还需要我多解释么?”

    “服部。”

    “行了。”服部平次抬手止住他,“我得回去了,灰原一个人在家里。我让织田送你回去吧。”

    目送服部平次离去,工藤新一想起他方才略显焦躁的表现,或许服部已经有被说服的倾向了?他不由认真推敲起自己被评价为“想象力丰富”的推理了。

    如果真的是APTX4869,那么这个案子所牵扯的也许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深许多?他看得出来,好友的焦躁绝不仅仅是因为审讯的棘手。

    夜,已经深了。

    休息了一整晚,工藤新一还是觉得浑身的疲惫,到底不再是十七八的小伙了。无论是打电话给灰原哀,还是服部平次,都是一律转去语音信箱。临近中午的时候,工藤新一来到西帝大附属医院,吉田步美的病房门仍是紧闭,护士说她现在拒绝见任何人。吃了闭门羹后,工藤新一想到服部平次昨天提到的目击者住在脑外科病房,于是过去试试运气。刚一出电梯,织田卫门已经在门口等他了,递上一份材料:“江户川先生,这是我们服部警部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
    工藤新一打开粗略一看,是圆谷光彦一案的相关材料,厚厚的一本,看起来服部平次昨晚回家后还加了个夜班。“这个案子,现在是谁负责?”盘算着服部平次手里还有浦岛孝幸和市川孝良的案子,光彦的事只怕会交给别人。

    “森山警部补。我来协助。”织田卫门二十出头的样子,虽然办案方面欠缺经验,但有的是干劲,“服部警部说,他和长谷川本部长请示过了,本部长已经同意江户川先生加入这次案件的调查。森山警部补在案发地点调查,目击者由我来保护。”

    工藤新一心中涌出感动,对着织田卫门道:“你就叫我柯南吧。”收好材料,又问道,“那个目击者呢?”

    “已经醒了。”织田卫门隔着玻璃窗,指着里面的人,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靠在床背上,受伤的右臂打了石膏,正惊慌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。

    “报警人是住在大楼的住户,我们到的时候,这个女人晕倒在案发大楼的消防楼梯里。就在死者那层楼。”织田卫门补充道。

    工藤新一听到“死者”这个词,觉得十分刺耳,眸光一黯:“大楼的监控呢?”

    “案发的大楼比较老旧,安防落后,监控死角很多。只看到一个黑衣女子从死者住所所在方向追了出去,追着这个女人一前一后进了消防楼梯。监控录像在文件袋的光盘里。”

    “那你们怎么确定她是目击者?”

    “案发现场的门把手上,有她的指纹,她被救的时候,有过短暂的清醒,对我们的询问一会点头一会摇头。”

    “目击者的身份呢?”

    “暂时没查清楚,大楼里的住户对她没有印象。管理员说见过几次但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话。也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几楼。”

    “那我们先进去问问她吧。”工藤新一打开门,走了进去,那女人显然是被来人吓了一跳,裹着被子往里缩了缩,眼神中满是惊恐。

    工藤新一微笑着,用柔和的声音和她打招呼:“您好,初次见面,我是江户川柯南,是个侦探。”

    那女人全无反应,眼中的恐惧更甚。

   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,心想莫非是年纪大了,听力不好?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,向前靠了一步——

    “您——好!我是——一个——侦探——”

    织田卫门有点沉不住气了:“难道她是傻子?哑巴?聋子?”

    “你才是聋子呢!”一个年轻女子闯了进来,对着织田卫门怒斥道。

    第一次被人呛声,织田卫门脸涨得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。

    那年轻女子扑到病床边,保住床上的女人又是说又是哭,叽里呱啦一通说。

    工藤新一立即反应过来,眼前的这两位,不是日本人。

   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    “工藤,我们调过去的李君到了么?”

    “到了。”

    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

    “在里面和目击者的女儿沟通。目击者母女对我和织田有些偏见吧,拒绝我们的直接询问。”工藤新一坐在病房区外的椅子上,对着手机倍觉无奈,“这个李君,能力如何?我看他好像没有办理刑案的经验。”

    “分署的人,暂时借用,新人急于表现,会很努力的。”服部平次说道,“李敏生君,父亲是中国人,但是在日本出生成长。”

    “他说了,他能说中文不能写。”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,“京都那么多留学生,你就不能调一个可靠点的人给我么?”

    “找个懂警方流程的翻译不是那么容易的,再说你们要再进去,目击者说不定又要紧张了。”

    “服部……”工藤新一犹豫片刻,说道,“我觉得你好像要我在这件案子里多出力一样。”

    “是啊。本部长也点头了。”

    “你是不是不想我再插手浦岛的案子?”

    “你也想集中精力尽快为你朋友找出真凶吧?”

    “是。可是……”

    “没什么可是的了。我刚接到通知,中国驻大阪总领馆的工作人员明天上午到医院来,你有什么问题尽快让李君去问。”

    “总领馆的人要来?”工藤新一一个愣怔,“事情怎么搞得那么复杂?”

    “就是这么复杂。你抓紧时间吧。我先去忙了。”

   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    “服部……你做得太明显了。”灰原哀坐在办公桌边,忙着写些什么。

    服部平次挂了电话,沉吟道:“他好像有点察觉了。”

    灰原哀笔下一滞,抬头看着他:“APTX4869么?”

    “我不知道还能瞒他多久。”言毕,重重一叹,“虽然我和你一样,都不希望他搀和进这桩好不容易撇清了的老麻烦里,但是……”

    “那能瞒多久是多久吧。”灰原哀眸光垂落到纸上,“他那个人,如果知道了,一定什么都不管,也要追查到底。”

    “浦岛孝幸的样本分析,多久出结果?”

    “三天。”

    “浦岛家已经来人要求取保候审了,我以调查和保护他的名义顶着,但是我们不可能有太多时间羁押一个未成年人。”服部平次自嘲地笑了,“明明是个恶魔,居然还要对外说是为了保护他,哈。”

    “两天,不可能再快了,再快结果会有偏差。”灰原哀依旧低头写着文件。

    服部平次略一沉吟:“还是三天吧。太赶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。”

    “唔。”灰原哀出了回神,问道,“你想过没有,假如那个浦岛孝幸真的是同样服用了APTX4869身体幼化的人的话……要怎样制裁他?骨龄测试也好,牙齿磨损度也好,只能作为一种法医证词,法官信不信,陪审团接纳不接纳,变数都很大。”

    “解药呢?”

    灰原哀摇摇头:“根据工藤服用的结果看,要尽可能减少副作用的影响,需要一个比较长期的服药过程,一年还是两年,你不能总这么羁押他。如果要速效,谁能保证他记忆不跟工藤一样出现选择性缺失?上了法庭一样可以翻供,废死派律师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。”

    “可恶!”

    “也说不定真凶不是他,他只是从犯。”灰原哀一叹,“还得等科搜研那边的DNA比对结果。而且即便真是那样,要如何让人相信,世界上有这种奇药的存在?”

    服部平次沉默下来,她虽然经过FBI的赤井秀一多方努力将灰原哀的身份在日本合法固定下来,但作为药物的研发者之一的宫野志保,仍是身份隐秘敏感,而另一个可以证明这种药物有幼化效果的人,工藤新一,则是他们两个最不想拖进此局的。

    “这个问题,现在想还为时过早。”服部平次安慰她道,“即便证明了浦岛真的是服用APTX而幼化的人,到真正审判定罪,还有时间。而且,灰原,换个角度想,也不是坏事。”

    “哦?”

    “倘若工藤的推断被证明是正确的,至少说明浦岛孝幸在四年前和那个组织接触过,我们不是又多了一条线索了么?”服部平次笑了起来,“所以不用那么悲观。”

    “傻瓜。”灰原哀浅笑着轻叹一声,“这个案子拖了你多久了?你们本部长要你三个月内结案,否则就要降你的职,你考虑过你自己么?”

    服部平次挠挠头:“哈哈,我倒是忘记这茬了。”

    “真是个……傻瓜啊……”

    来源:https://tieba.baidu.com/p/4419511574?pn=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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